2)第一百零四章:如是当年_穷鬼的上下两千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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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懂了。

  但这浅白的意思却是将天地道理古来今往天候人事讲了个清楚。

  最莫不过,这文文采亦是斐然。

  如此文采,讲得清楚如此道理,讲得有如此简白。

  只是读到这,只觉得意犹未尽,心中暗想,定是未完。

  看向嬴政:“这文到此绝是未完,后面呢,你没认真听?”

  想到这,额头上的眉毛已经在跳了。

  顾兄弟为他教学,做出如此蒙学至文,此子倒好啊,莫不是在出神······

  嬴政被嬴子楚看得一缩:“先生没讲完,下课了,不讲了。”

  说弯,又犹豫了一下:“父亲,我想请顾先生加课。”

  如此···

  微微颌首,将竹简还给了嬴政。

  嬴子楚胸口里的气泄去。

  听嬴政想要加课,心里也是苦恼。顾兄弟疲懒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的,当日要他作一首诗都是千求万求。

  若不是如此,自己恐怕根本不知道她的才学。

  别人谁不是学了经纶,显于天下,求个名声。她倒好,学了,懒得拿出来,就这么放着的也还行?

  让她加课,恐怕是不可能了。

  转念,心中一动,看向嬴政。

  “顾先生是否加课要看她的意思,你多多与她讨好,说不得她多教你些,记着了,她教你的好好听,好好学,嗯?”

  “政儿记得了。”

  “对了。”嬴政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:“父亲,顾先生身为女子为何做了将军?”

  在他眼里将军该是那种披甲持械上阵斩将的壮士,和顾楠的形象是怎么也和不起来的。

  “呵呵,你可是没见过她上阵的样子。”

  嬴子楚一愣,笑着晃着脑袋。

  “其实你也见过,不过年纪太小,恐怕是记不得了。”

  “为父是还记得。”

  说到这他的坐了下来,拍了拍身边让嬴政也坐下。

  待嬴政搬过榻子坐到了他的身边,才慢慢地说道。

  “当年,我从赵国出逃,便是她来护卫,那时我还不知道······”

  “······”

  嬴子楚约莫讲了一炷香的时间。

  父子二人倒是和谐。

  嬴子楚讲的兴起,嬴政听得起劲。

  当然嬴子楚隐瞒了自己曾想要放弃孩子的事情。

  “她一个人从那千人的赵军中踏马而回,怀里就抱着你,你可知道,那时候,她那白色衣甲上已经沾满了血浆,白色的披风几乎染成了红色,青铜面甲看着就叫人发寒,你倒好,在她的怀里直笑。”

  “千人赵军,没有一个敢上前的,全部远远的看着,就是箭都不敢放。而那三百陷阵,让赵军是一步都踏不上前,看着我们离开。”

  嬴政听到此处只觉胸口冒着热气,仿佛就看着那一人白袍小将一骑当千,那是如何豪迈,只恨自己当时没有看得始末。

  “后来,你顾先生和她的陷阵军征战四方,战阵之上叫人闻风丧胆。”

  “称他们为丧军,而你顾先生,被称为丧将军,白袍将,只是因为她那身孝袍,和所过之地杀出的血路。”

  ······

  等到故事讲完已经不知是什么时辰了。

  嬴子楚拍了拍身子,站起了身:“好了时辰不早了,你看完李先生的功课,切记早些休息。”

  “是,送父亲。”

  嬴政此时是听不清嬴子楚的话了,只想着那顾先生一身白袍在全军万马中横冲直撞的模样,小脸通红。

  嬴子楚离开了房间。

  外面夜色如水,月色如水中波纹。

  想起那天地玄黄。

  嬴子楚的脸上露出一个缅怀的微笑。

  顾兄弟的才学还真是一如既往,请她教政儿果然是没错的。

  哎,若是依旧当年,该是多好?

  嬴子楚的目光望着月色,渐渐迷蒙,嘴中轻轻地念着。

  “伫倚危楼风细细。望极春愁,黯黯生天际。草色烟光残照里。无言谁会凭阑意。

  拟把疏狂图一醉。对酒当歌,强乐还无味。衣带渐宽终不悔。为伊消得人憔悴。”

  念完,半响,凉薄一笑,当年,如何当年呢?

  就着夜色,慢慢地一人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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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实在是想睡觉了,黑眼圈,下一章明天早上会尽快写出来的·······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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